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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中途，她起身离开。
宋焰问：“干什么去？”
许沁答：“上厕所。”
他起身陪她一起，许沁说：“不用。”
他执意：“我在外边等你。”
去洗手间的路上，抽烟的男孩们像潜伏在夜里的狼。有男孩和女孩抱在一起亲吻，彼此的手上下游走，女孩的长发落在男孩肩上，发出阵阵轻柔的声音。
许沁盯着看。
他低头凑到她耳边：“看什么呢？”说着，轻轻把她的脑袋扭过来。
到了洗手间门口，许沁刚推开门，一个男孩站在洗手台边，一个女孩坐在台子上，缠着对方。
。。。。。
声势浩大。
许沁歪着脑袋看。
宋焰都做好了在外头等她的准备，正低头点烟呢，一扭头见到这情景，眼珠子快瞪出来，立即上前捂住她的眼睛，把她拖回来：“小孩儿不能看这个。”
许沁抓他的手：“怎么不能看了？”
宋焰骂：“你丫的，别的男人。。。有什么可看的？找抽呢是吧？”
许沁反问：“那我能看谁的？”
宋焰说：“老子的。”
许沁默了默，说：“哦。”
他捂着她的眼，把她拥在怀里一路出了酒吧。
外头瓢泼大雨，他和她在街上跑，淋了个湿透。
回到五芳街，已是深夜。
大雨哗啦啦，
宋焰牵着许沁的手，把她藏在身后，溜进家门。
舅舅他们刚睡下，他搂着她蹑手蹑脚穿过院子，刚打开房门，正屋里传来舅妈的声音：“宋焰回来了？”
宋焰：“诶！”
舅妈：“你个臭小子，几点了？！”
宋焰冲许沁挑了挑眉，把她推进屋里：“十一点半。”
“……”舅妈斥，“还不快睡觉？！”
宋焰进屋开了灯，许沁站在他面前，浑身湿透，因为冷，轻轻抖着。
宋焰在衣服堆里翻一翻，找出件T恤扔给她，说：“你先去洗个澡。”
许沁低声问：“要是洗到半路，有人来上厕所怎么办？——那我不就被发现了。”
宋焰扭头看她，看了几秒，脸色就不太自然了。
……
宋焰开门先扫视了一下院子，正屋和东厢房静悄悄的。廊外雨潺潺。
宋焰回头看许沁，许沁抱着衣服溜上长廊，躲在他身后，在他的掩护下，跟着他一起快速进了卫生间，锁上门。
卫生间里空间不大，宋焰自进了门就眼神回避，不看许沁。他关上马桶盖，坐在马桶上，面对着门的方向，说：“你洗吧，我抽根烟。”
他低头点了根烟，她走到角落里，拧开水龙头冲洗。
室内很安静，两人都不说话了，似乎在刻意避免。
水声淅淅沥沥，他的呼吸在不经意间变得深而迟缓起来。抽完一根烟了，他低头扔烟蒂，余光瞥见镜子里的她，站在花洒下边，人儿纤细而白净。
宋焰分明衣衫被雨水淋湿透，却觉热得难受，一定是花洒里的热水蒸汽作祟。
他目光直而深，盯着镜中的女孩；镜子里，她也刚好撞上了他的目光。可谁都没有避开，像是有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。
两人的视线交叉在洗手台上。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肺腔起伏着。终于眉心隐忍地一皱，站起身，从架子上抽下他的浴巾，裹住她，上下一顿搓。
许沁在浴巾里晃来晃去。地板上湿漉漉的，墙壁上蒙着层层水雾之气。他把她擦干净了，浴巾扔她头上，背过身去又点了根烟，只是沉默。
呼吸在不经意间变得更沉。
浴室里安安静静的。他在忍。
许沁摘下头上的浴巾，忽问：“你刚才看见了吗？”
宋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，说：“看见了。”
花洒里，几滴水滴在地板上。
许沁又问：“他们在做什么？”
宋焰说：“沟通。”
许沁：“哦。”
宋焰再度看向镜子，这一次，女孩正面对着他，眼神也是。
宋焰眼睛漆黑，问：“想试试吗？”
许沁抿嘴唇，问：“疼吗？”
宋焰说：“会有点儿。”
许沁想了想，没回答。
宋焰突然扔了烟，朝她走去，一把抱起了她，转身将她放到洗手台上。
许沁猝不及防，低低惊呼：“啊——”
“嘘——小声点。”他倾身凑近她脸颊，微喘气。
她立即拿手捂住嘴，只露出乌乌的眼睛。
他用下颌蹭蹭她的脸，吻她的眼；
她小小地缩在怀中。